【菊耀】东边日出西边雨（爬回旧坑……奇怪的段子）
“晚上好，耀君。”
王耀在凌晨接到了本田菊的电话，隔着千山万水的声音，有些模糊。
“晚上好啊，小菊。”
“这里在下雨，耀君那里呢？”
王耀走到窗边，拉开厚厚的窗帘，暗夜夹杂着霓虹灯的浓墨重彩一下子袭进了屋内，蓝色不断闪烁着的酒吧招牌的光照在王耀脸上，显得有些苍白。
“我吗，这里没有下雨。小菊那里雨下得很大吗？”他听到了对面沉闷地敲击着的雨滴声。
“是的，在下没有带伞。”本田菊此刻站在雨里，仅用外套护住了那个唯一能和耀君通话的手机。
“那怎么办呢？”王耀笑起来，“小菊在等着我去送伞吗？”
中间可是隔着海啊。
“实在不行的话，找个地方避雨吧，等雨停了再回去……”
雨幕里，王耀的声音仍不断地传出，一如当年那样温和。
本田菊听着他的声音，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走着。凌晨三点，街上既没有白日里喧闹的车，也没有匆匆过往的行人，他找到一家关了门的便利店，站在屋檐下，袖子轻轻擦去手机上的水雾。
“在听吗？”王耀问他，“找到地方了吗？”
“找到了，”本田菊犹豫了一会儿，“耀君，虽然说打扰到了您的休息我感到很抱歉，也为我的任性而羞愧。但是……”他又停顿了一下，“能陪陪我吗？”
他身在故乡，却颇有一点游子漂泊的落寞。
最后那一句话轻轻的，宛若一声叹息，一声低吟，猝不及防地飘入了王耀的耳朵里。
他张了张口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有些尴尬地问道：“啊……可以的，我也睡不着，小菊想要说些什么呢？”
说些什么？什么都好，听听声音就够了。
“耀君那里晚上一定很热闹吧，楼下的店铺有开张吗？”
王耀松了口气，往窗外张望着，一边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和他抱怨着。
“是啊，这里很多店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，还有酒吧……唔……真吵，路灯也很亮……”他不知不觉间就说了一大堆话，本田菊静静地听。
雨还在下，路边只有一个不知名的广告招牌还在亮着，倒映在水洼中的明亮影子被雨滴砸地一下又一下的漾起金色的水花。
本田菊只听得见王耀的声音，在嘈杂的雨声中愈发清晰。他盯着地面的倒影，盼着月色赶紧出现。
然而没有。
“你喜欢海吗？”
“喜欢。”
“我也是，那么春天呢，春天不远了……”
天空还是漆黑如墨，寂静无声的颜色。
而王耀那边……
“日出了啊……雨还在下吗？”
“嗯。我准备回去了，不用担心，在下借到了伞。”
本田菊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，说着。
“啊，那可太好了，这样我就放心多了，路上小心。”
“打扰了。”
“那么……再见？”
“再见，耀君，今天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日出真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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