酱油芥末荔枝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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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黄】前缘旧事录(遇梦篇)


前言:
纵使今生千山万水看遍,
不及灯下须臾惊鸿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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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谧的江南小镇,在光阴的长河里,安然地度过了悠悠数百年。

落日残阳的暖橘色光芒,就这样一点一点地,将院墙斜照,将老树点亮,将流水染红,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就任由晚霞夕阳肆意舒展它们瑰丽的翅膀,直至每一条古巷的最深处。

这样的小镇,是慵懒而亲切的,让每一个异乡客,都暂时抛却了远别故土的哀伤,胸中漾起诗意。

走过古旧的城墙,穿过一户又一户飘着温暖烟火气息的人家,赏过了每一处石桥和缓缓流淌的河道,少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晃。

  当黄少天迈在小镇的第一块青石板上的时候,他就感到一种亲切感,从空气里,从土地里,从小镇的各处散发出来,连砖瓦上不急不慌爬着的青苔,仿佛都在梦中出现过千千万万遍。

  黄少天从未来过这儿,生长在偏远南边的少年应该是未曾见过这粉墙黛瓦的水乡风景的,可他却偏偏觉得似曾相识,说不清在哪里见过。

  于是,少年的玄色长靴轻轻踏在饱经沧桑的青石板上,步履轻快,披着落日的余晖,出现在了小镇上。

  于是在喻文州转头时,一眼就望见了黄少天。

  少年从落日西沉的最后一丝光亮中走来,背后是幽深的古巷,向上是广阔虚无的天空,因此让他站在那里愣怔了一会儿,有些恍惚。

  “喂喂喂喂喂喂!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……”转眼间,人已站在面前,熟悉的容颜,未变的嗓音,相同的锦服玉带,唯一变了的好像只有喻文州一个人而已。

  “啊……抱歉,不知这位公子所谓何事?”儒雅的青年眉目如画,一双眼如水墨丹青勾勒出的一笔,漆黑的眼瞳像未化开的墨,就像南方最柔的春水长出的谦谦君子,此时微微垂眸,敛去了一切情绪。

  “这里在哪里能投宿?刚刚一路走来连半点驿馆的牌匾都不曾看见,奇怪,真奇怪,难道江南的驿馆和我们那儿不同,竟建在城池中央不成?这小镇就那么点儿大,没道理啊?而且一路走来人烟稀少,喂喂,这里该不会被教匪占了吧?”黄少天揪着腰间玉佩上的长穗丝绦,有些郁闷。

  “呵呵,公子是要在此借宿一晚?请跟我来吧。”喻文州对此并未解释,只是一撩衣摆,领着黄少天往巷中走去。

小镇的天,转变为了深深的月白,一切都影影绰绰地静默着。

  “等等,这是往哪儿?”走过一座又一座院落,古巷越来越窄,斑驳的院墙也带上了些许潮湿的气息,警觉促使黄少天将手搭在了剑上,紧盯着喻文州的背影,浑身紧绷着。

喻文州兀自向前走着,仿佛丝毫未曾察觉,衣袍的下摆微动,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  “这镇上并无驿馆,也无府衙,你若不嫌弃,在寒舍借住一晚歇歇脚如何?”到了尽头的一户人家,喻文州停下,打开了古老的铜锁,才转身,面对着直逼面门的剑,依旧笑得温和,隔着夜色,黄少天都能感觉的到他身上那种淡然而温和的气质,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,黄少天在好奇的同时也更加不敢放松警惕。

  黄少天往院内望了一眼,这才收回冰雨,那双手仍没有放开,摩挲着冰雨上镶着的冰蓝色珠子,开口道:

“既然如此,多谢。”

  面对危险人物,黄少天一向寡言,而这个青年让他心中隐隐不安,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。

“不用客气,客人既然自远方而来,理应如此。”喻文州在提到客人一词时,稍微顿了顿,语气中有些落寞,不过转瞬即逝,一向敏锐的黄少天并未察觉。

看着喻文州做出邀请的动作,黄少天犹豫了下,还是上前一步,慢慢跨过了门槛。喻文州见状轻笑,跟在后面锁上了院门。

  不管怎样,院子是不能不进的,不然显得过于不懂礼数,黄少天一边和喻文州闲谈,一边借着月色在院内猫儿一样暗暗巡视一周,稍稍放下心来。

不多时,穿过天井,进了待客的厅堂。

黄少天打量着此处的的陈设,并无什么对联名画,也无什么珍玩玉器,不过占得一个古朴雅致而已,倒也称得上是别有风味。

  “请在堂内稍候,我去收拾收拾厢房。”喻文州端上热茶来,点上几只小烛,复又消失在门口,黄少天端起茶,待他走了后又放下。

  在袅袅雾气中,满室茶香,黄少天却在脑内回想起刚刚那搭在漆盘上白皙修长的手指,没来由的有些心动。

会是做什么的呢?账房先生吗?那双手确实适合搭在墨色的算盘上,看手指飞快地拨弄玉珠,想来是很赏心悦目的吧?

青年对黄少天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,在防备过后,一种别样的心绪同时产生。

黄少天向来喜欢冒险,带着一股独属于年轻人的冲劲儿,越危险,越不能闯,他就偏要在混乱中闯个明白。对于人,也如此。

青年确实很吸引人,无论是外貌,周身的气质,还是那永远挂在嘴边的一抹微笑,都引诱着黄少天去探究。

思索中,闻得青年的脚步声渐近,回神时,青年已手提一只明瓦灯,请他移步至后院。

也不知院落有多大,绕过厅堂出了偏房又在格局复杂讲究的长廊里走了片刻,这才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。

喻文州推门进去,老木门吱呀呀地发出陈旧的声音,黄少天紧跟其后,这才发现屋内已点上几盏油灯。

只是这屋内铺设华丽,乍一看倒像是个小姐的闺房,连帐子上都绣着些花卉,一对玉绸芍药枕,百蝶穿花的锦被,鱼戏莲叶的屏风,墙上又挂着海棠春睡图,和之前厅堂所见风格大不相同。

“收拾的比较仓促,请将就住一夜吧,我就住在前头不远的那一间,有什么事可以叫我。”

黄少天闻言一看,喻文州不知何时已卸了发冠,只用一条月白发带束着,并一条素色的暗纹抹额,更显得面如冠玉,一派温润,此时弯腰替他铺好了被褥,往门外走去。

“没什么事,我就先不打扰了。”

“诶等等,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呐!我叫黄少天!”

黄少天急忙叫住他。

喻文州回头浅笑,眸子里的温柔和痴恋几乎要化为实质,看得黄少天一惊。

“在下喻文州。”

这名字好生熟悉,倒像是有谁夜晚在他耳畔反反复复念叨过一样,黄少天心中惊讶更甚,面上却还爽朗一笑。

“好名字,果真是文雅君子。今夜是我叨扰了,那么在下先在此谢过喻兄了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喻文州站在门外替他慢慢地关上了门,看着黄少天谨慎地固定了门闩,也不甚在意,隔着门轻轻道了句晚安,就离开了。

然而黄少天这一夜却浑浑噩噩,接连做着奇怪的梦。

梦里有他,有很多模糊不清的高大人影,亭台楼阁,雕栏画栋,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杂乱纷扰,听不真切。有哭声,有欢笑声,更有悲声不知从何而来。

正是当他茫然无措之时,画面一转,和喻文州相貌一模一样的人身居高位,脸上已无笑意,眼神冷淡,一身明黄,戴着帝王的金珠冕旒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。

跪倒在地的,好像是他。那么周围那一群,又是谁?

“欠了情债,你要如何还。”薄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在梦中他苍白了一张脸,滚下泪来。

天空一声惊雷炸响。

骤然惊醒,恍若隔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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